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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书画艺术家杨彦:用笔墨重塑世界

时间: 2014-05-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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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编者按:画家杨彦是中国艺术界不可多得的、不断思考并锐意开拓的艺术家。其对历史的思考,对自己艺术人生的感悟,对当今国内艺术界的剖析,以及对中国书画艺术在国际艺术领域的认知,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。他说“随着中国艺术家的认知和视野更加开阔,并突破这种地域性,画出更有人类普遍意义性的作品,中国画会慢慢被国际认同。”杨彦的这些观点越来越被有一定艺术高度的人士认可。以下是对杨彦的专访。艺术家的言论不代表中国日报的观点和立场。

对话书画艺术家杨彦:用笔墨重塑世界

  一、我采访过很多画家,也有书画收藏的朋友们,他们对你的评价是狂放,率真,目中无人,但的确是一个真正具有画家天赋的人,你怎么看待这些评价?

  如果问画画天赋和勤奋谁最重要,我会毫不犹豫地说,天赋更重要。人的天赋是有基因的,好多小孩一生下来就决定了它在哪方面有天赋,在哪方面有好的基因。有的人根本就不是画画这块料,完全没有先天的遗传,彻底不是干这行的。他看这些年来画画能挣钱,以为能发财,也来画画,估计这辈子也画不出什么东西来。你可能会说,勤能补拙,他可能会有一点积累,再笨的鸟,他先飞了,也算在天上飞,但不可能飞出大明星。如果有好的天赋,加上机遇,并且自己再勤奋,就容易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。当下,包括在很多出名的人里面,好多人就不配干这个事。当然,谁画画都可以,你只要不把这个当职业,不寄希望这个发财,谁都可以画。今天画家在社会上还是很受人尊敬的,但到处都是大师,就讨人烦了。

  二、同一些外国朋友在闲聊中国传统书画艺术的时候,他们普遍的看法就是中国的艺术家脱离政治生活,或者甚至脱离现实生活,从他们的作品里找不到三年自然灾害饿殍的影像,找不到文革的悲伤,找不到对现实生活的理性思考,无论现实社会多么风波动荡,在中国艺术家的笔下多是精致美艳的花鸟,风光迤逦的山水,你怎么看待中国艺术家的这种状态?这是他们的优点还是缺点?

  我觉得这正是我们前辈艺术家值得尊敬的地方,他们应该去讴歌阳光的东西,美好的东西。尤其是在那种艰难的岁月,艺术家的这种美好画作更是对人们的一种鼓励、一种慰藉。你能到处去放大灾难吗?你能放大到处死人吗?不能,你就要歌颂阳光,歌颂正面的东西,要歌颂正能量。傅抱石能到处画路有冻死骨吗?能画那些灾民吗?不能!本来当时社会就不稳定,自然灾害,加上人为的破坏,整个国家处于极端困难的环境中,如果我们的艺术家再火上浇油,到处画悲惨的景象,这个社会就完了!说当时的艺术家没有良知,这种说法是错误的。我相信那些艺术家会到处去写生,会发现当时的社会现状,会发现饿死人等情况,但太阳会照样升起,山河依然壮丽,艺术家歌颂正能量寄托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对国民的心态是有积极的好处的。

  三、当一个国家整个艺术群体都普遍忽略这种社会现实,你认为这是逃避,还是这个群体的优点?

  我认为不是简单地忽略,他们是弱智啊?它是一种选择(记者:是一种选择性的忽略?),它必须去画鲜花而不能去画毒草。人都要向往美好的东西,画家要去画美好的东西。他们现在指责当时的艺术家,他们想的无非就是想让他们把当时的灾难画出来,洪水画出来,瘦骨如柴的饥民画出来,然后画家展览出来,给政府以警示。但你相信,这样的展览还是会表达当时政府是多么的开明,民主,然后往正能量方面靠,让大家在党的领导下度过艰难的日子。你总不能号召通过画作,通过展览去推翻共产党吧?这是伪命题!

  现在通过这种手段来抨击上个世纪的艺术家,我认为他们心态有问题。哗众取宠是完全站不住脚的,没道理,也担不起这么多负重。如果当时画家把那些负面的东西画出来,就是两种结局,要么被共产党关起来,要么被其他人利用,但他不能真正唤起国民的觉悟。其实画家没有忽略现实生活,难道牡丹没有开吗?祖国的山河就不壮丽了吗?胡说八道!红旗渠,大寨田,那不是现实生活吗?我干吗非要看到阴暗的现实生活啊?今天全国所有电视媒体如果24小时不断的插放“负面新闻”,中国这么多那也播不完。不能说揭露“黑暗”才是面对“现实”,现实是丰富多彩的,宣传的目的动机只能为社会进步服务。多赞,社会的进步就多赞;多骂,社会的进步就多骂。

  四、每一个艺术家总是希望用自己的笔表达一种情怀,表达一种观点,您希望您的笔,您的作品表达什么样的情怀?这种表达成功吗?

  我一直在关注生命的话题。爱因斯坦说过一句话“音乐和数学的结构可以解释世界的结构,解释整个自然的结构”。我加一句话:笔墨也能够重组和再塑这个世界和大自然的结构,这是可以对应的。他说音乐和数学,我再加一个笔墨,这是我对笔墨的一个深度理解。只有把笔墨上升到这一个高度的时候,笔墨才有理由成为中国画不可丢失的东西。

  吴冠中和张仃当年争论笔墨等于零的这个问题,张仃的反驳理由是很苍白的,他对笔墨的高度认识是没有的,吴冠中在这个问题认识上更肤浅。对笔墨的深度解读吴冠中到底有没有,他到底认识了多少?从他画面上来看,肯定是有的。但深度显然是不够的,他对笔墨的解释有时候停留在设计上,停留在画面点、线、面的设计上,这显然是表象的,一般大学三、四年级的学生都能够完成,尤其是工艺美术的学生,很快就能完成这个基础课程。他停留在这个层面上没有往前推进,他不懂书法,他笔墨自身的意趣不够,他的笔墨解释不了这个世界,我的笔墨能够解释这个世界。因为我的笔墨里面有中国书法精神的支撑,有东方神秘主义哲学的支撑,有生命形态的演绎,最微观的“细胞裂变”的东西,从宏观到微观,他说的那些东西我都懂了,我画里面的东西吴冠中一定不懂。就是说吴冠中画里面呈现出来的东西一目了然,没有深度。但我笔墨里的东西,吴冠中要走进去有难度。吴冠中曾经只看了我一两幅画,便评论我的画气息格调太老,太旧。但我很佩服吴冠中老先生,他做一个老艺术家不断精进的精神,而不是他的艺术风格。

  我舅舅绘画对我影响很大。我们家有一幅徐悲鸿的马,我常偷偷的拿出来看,后来这画为逃避文革抄家,藏地板上,南京那地方潮湿,这幅画最后烂掉了。后来我师从华拓、亚明,访问李苦禅先生,拜访黄胄,并被推荐拜李可染为师。傅抱石,张大千,黄宾虹,陆俨少,石涛等都更大程度的影响过我,也不断临摹宋元大师之作。这些画脉一路下来,我能够穿透其中奥妙。宋元明清一路下来,整个美术史都在我脑海里,而且,不仅仅是文本在我脑子里,整个美术史重要的画作的图像都存在我脑子里。

  所以带着这种传统的继承和研习再去写生,去看生活的时候,去解读自然山川的方法跟吴冠中完全不一样。比如说画山,不断地写生看山,哪些山是石涛笔下的山,哪些是其他大师笔下的山,不断验证,不断对比,不断消化,最后融化在自己的血液里。沿着212国道一路的裸体山跟江南的山有很大区别,没有植被覆盖的裸露的山,其结构,丘壑的脉络,山与山之间的关系显露无遗。就跟画人物画都要画人体一样。画裸露的人体,主要是抓住人体的结构和骨骼特征,要对肌肉和骨骼进行细微的观察。江南的山,它被各种植被覆盖,云雾飘绕,犹抱琵琶半遮面。

  如果沿着212国道从新疆,到西藏再去走走看看,那就完全是裸体山,就如一个美女,完全脱完了以后,再用大灯照射,一下就解决了对大山的基本结构的了解,所有的美尽收眼底。大山的拱起,大山的那种力量,那种意志,那种象征意义在图像里的展现,加之天光云影的漂移带来的无穷幻境,既有结构的坚固又有色象的虚幻。然后再通过好像是没被印证过的表象的套路,比如古人的18描啊,各种皴啊,在心里谙熟以后,再到自然界去对应。所以我画大山的时候,无论什么样的大山,我在结构上绝对不会有问题。这就是所谓的以“理”服人,顺“理”成章,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。

  好多人画山只学到一点皮毛,包括古人画山,走的是一点定势。比如吴冠中画山走的那点定势,走得是可怜巴巴,一路踉踉跄跄。但还算他聪明,借了一点定势,虽然这点点东西,但表现力很强。然后近处搞些写实的那些树,这就是他风景画的构图。他这种构图要让我来分析,说一个不恰当的比喻,就好像是围棋和跳棋的差别。除了对各种地貌的穿行和解读,我还走访三山五岳和其他名山,把他们的精气神也装在脑子里。名山有名山的特定含义,有自然地理的特殊因素,也有人文的因素,每一座名山都让我不虚此行。这些名山和那些裸体山,包括平常看见的那些丘陵,甚至小到一块石头的纹理,雨水冲刷的土垦、沟壑,我同样会参悟其妙,他们是同样重要的,因为“道”在其中。

  我从80年代开始一直画“远山的呼唤”,我当时就是设定为抽象的远山,概念的远山,就是一个理想的精神栖息之地。就是山外之山,这是一个要不断用生命去丈量,去行走,去追寻的。所以我就开始画远山的呼唤系列,用最简单的造型去画山。从古人甲骨文里的“山”字得到启发去画山,就像金字塔一样。以此为基本形态开始不断延伸,把我心中的那种远,那种幽,那种崇高,往山峰里面渗透。开始画三个,然后一个独尊,然后两个,象征大地母亲乳峰一样的,然后5个,最后甚至到9个。就这样重复画一个造型的山,这里面考验技法的能力很强,因为每座山外形都一样,但每座山内容都不同,千变万化,每座山之间的衔接,是一个倒图式和正图式的关系。就像一个W对应上面的一个M,W当中留白的地方也不能空着,我会在那个空间里画上月亮和太阳,日月同辉,在那个空间里云雾缭绕。然后山脚下还得有湖泊,草原,河流,浅滩,或者为所欲为的制造一些空间感等等,让它能够通向沟壑。我这样画了很长时间,其实也是一种信念的追求,一种对生命形态的注释。你用什么来追求和参悟这个宇宙的秩序,那当然是用满腔热情和坚定的信心和顽强的体力。画远山的呼唤你必须得去跋涉,你不能坐在家里精神了就可以了,必须去跋涉。我当时想到要去西藏,去岗仁布齐峰。于是两次进岗仁布齐。第一次半途而废,因为身体严重不适,也是接氧气打点滴,差点要了命;第二次是在“天路铁骑”的护送下看见了冈仁布齐,从而了却心愿。然后从西藏到尼泊尔,经印度,过约旦、伊朗、以色利和中亚其他一些国家,最后到埃及,土耳其、肯尼亚以及非洲西海岸的塞拉利昂,最后在西非讨了一个老婆回来。心中的远山是没有止境的,永远在前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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