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 2013-11-22 | 标签: |
旭宇
心灵深处的合力追寻--旭宇书法集观后
观旭宇书法总是情不自禁地被牵着走。那线的流畅和韵律,与人的生命的节律同步鼓荡着;那形的高峻使人获得许多的真诚和坚强。此时,我才真正感觉到了年轻,感觉到了人生有了艺术是多么的美好和幸运。在这样的感动情景中,我才发现,旭宇先生的书法创作,在两个方面具备了研究价值。其一是碑与帖的融合,其二是诗与书的融合。
(一)
书法,从本质上说,是一种文化现象,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史是这一艺术奇葩的土壤。
旭宇先生是个文人,他的才华和学识,决定了他对“文”的追求、对“雅”的向往和对“帖”的衷情。于是,便不由自主地深入到“晋人格”中,主攻《圣教序》,得其形也得其韵;又追《兰亭序》之幽情和俯仰势态;再嚼二王手札之灵妙、超拔与弦律,从而在晋韵上获得了收成。以此为新的起点,旭宇先生又沿着行书的演变路程,对王献之的行草,颜鲁公的开张,苏轼和米芾的欹侧,王铎的跌宕与涨墨,一路研习,一路领悟,终于筑起了自己帖养的广厚基石。
书法从本质上说,又是“形其哀乐”的载体,那条最抽象的线和那支柔软的笔,就是书家“万种风情”的永不枯竭的诉说。旭宇偏偏又生于“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”的燕赵大地。历史上几百年的北魏文化,无疑是燕赵风骨的重要内容之一。这一方水土,这一方文化,和至今仍存活在燕赵大地上的数百块魏碑、墓志,又本能地与生于斯、长于斯的旭宇之生命情感相共鸣,本能地推动着他把生命、性情、情趣作为书法的第一要素来把握。他在追求南帖典雅的同时,又不可自拔地在北碑的峻拔和情趣中越走越深。他把河北曲阳的北岳灵妙碑拓片,张于壁间,置身于健丽、苍劲的气氛中,朝夕临读,揣摩金石之韵,奇险之姿和烂漫率真之趣。伴随日月的阴晴,《龙门二十品》、《墓志百种》、《爨龙颜》、《于右任书墓志》等,都烂熟于心了,魏碑的风骨在这位燕赵子孙的笔下,开始与时代对话。
晋人之韵和魏碑风骨,是旭宇先生以线条来建构精神家园的共同需要。因此,当他在南帖和北碑两个方向都有了深厚积累的时刻,便水到渠成地走向了碑帖融合的创作道路。站在历史的时间坐标上看,帖的流传主要是为了书法的欣赏,以其流美,陶冶身心;而碑的流传主要是为了记事,然而时间的风雨,又使它平添了新的审美价值,特别是在晚清民主革命思想影响下,对碑的审美研究与开拓,具备了时代进步的意义。正是倡碑的浪潮,造就了邓石如、赵之谦、于右任等书法大家。也正是这进步的倡碑的浪潮,造就碑强帖弱的时代趋向。
旭宇先生的碑帖融合与以往书家不同处,是以帖为主调,以碑来增意趣的。以帖为主调,就是以帖的流畅来共舞,以帖的神韵来贯气,以帖的文雅来造境。我们注意到,旭宇的书法除楷书之外,他所有行草作品如《张南轩诗稿》等皆飞扬畅达,连绵贯通,字字呼应,引带自然,甚至出现多字的组合,似有宋人的远之手稿气息。他的高堂大轴,如《云林诗》、《陆游诗》、《李一鳞诗》、《王昌龄诗》、《欧阳修词》、《刘伯温诗》等等,则更加淋漓畅达,如大海之波涛一浪推着一浪,不停地翻滚奔涌,势不可遏。再看他的《刘禹锡西山怀古》、自作诗《夜宿五台山》等,则完全是一派闲雅、恬静的气息。
同时,我们从以上作品中,又分明读出了那刀切一般的方笔,那转折处的断笔,还有那出钩处以刀走石般的坚劲。细细品味,确乎比一般尺牍、手札多了许多金石之气、峻拔之姿和铿锵之音,还多了许多欹侧、率意、自然的情趣。以帖为主调,增之以金石趣味,经过才华的鉴琢、汗水的浸泡和真情的融化,凸显了传统文化的品格,增添了时代审美的情趣。使我们看到了碑帖融合的前景,也走出了一条碑帖融合的新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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