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 2022-08-25 | 标签: |
中国书法有着悠久的传统。
是把传统当作不可逾越的高峰,
看作灵性的桎梏,沉重的负担,
还是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的宝藏;
是毫不犹豫地舍弃,还是努力地吸取其中的营养,
这是一个艺术家所无法回避的问题。
而对传统的态度也决定着艺术家的前程。
孙伯翔先生的艺术实践和所取得的艺术成就给人们做出了回答。
传统,永远是财富。
只有深入传统,继承传统,才能超越传统。
传统犹如攀登艺术高峰的阶石,
只有汲取了传统的精华,才能达到艺术的顶峰。
但如果只是一味地朝临暮写,则不免落入前人的窠臼而不能自拔。对此,孙伯翔先生有着深刻而清醒的认识,他曾经说过:“熟然固然可以生巧,但也可以生俗,也可以生死。” 他没有像前人那样,对所有的魏碑作品一味地持肯定态度。他既看到了魏碑的优点,也看出了魏碑的短处,他认为古人也不是笔笔都好,字字均佳。他曾经多次谈到:“无名的小造像、小墓志却是以刀代笔,我们不能做为法来学习,但是它们当中有一种自然的天趣,给人们一种朴实无华的美感,虽不能做法,但可取意。”
孙伯翔先生多次告诫学生们,写方笔魏碑的时候,要注意到它圆浑的一面,惟有圆,方能厚;惟有圆,方能活;惟有圆,方能内蕴丰富。写圆笔魏碑的时候,要注意到它的方雄的面,要靠方雄体现出魏碑的力度和神采。在创作尝试的过程中,要发挥极大的领悟、思维的潜能, 要触类旁通,要具备举一反三的形象思维,这就是艰辛书途上的没有捷径的捷径。
经过数十年临池、研究,让孙伯翔临写的魏碑书法作品,不是对原碑的刻意模仿,不是对原碑的简单复制,而是融入了自己的理解,体现着自己的创造。同原碑相比,他的作品点画更峻厚,内涵更丰富,变化更多样,风格更鲜明,可以说,这是孙伯翔对传统的开拓和发展。
对于功力与性情、继承与创新的关系,孙伯翔有过精辟而深刻的概括:“没有形质、何谈性情。”“性质为躯壳,性情是灵魂。形质由古取,性情应时生。”“没有厚积,难有妙得,没有长年,难有瞬间。”继承是提取经典的精华为我所用,需要的是对艺术的领悟。没有拟之贵似的形质之功(包括临、读、悟),就无法获得遗貌取神的能力,得不到遗貌取神的妙机又如何确立自我。没有自我也就谈不到创新。”如果不经过一番无间寒暑的朝夕奋斗,不经过一番艰难困苦的上下求索,而大谈特谈性情、创新,只能是缘木守株,痴人说梦。
孙伯翔
1934年出生于天津武清县。
晚号“适叟”。
一生以魏碑书体立足于当今书坛,
2013年获中国文联第十一届造型艺术成就奖,
2015年获第五届兰亭奖终身成就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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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书法创作时的心态
学书法,莫求名利,学书法的目的千万不要想着有一天成为大书法家,这样你反而会为其所累一无所获。作为书法人,我们一定要摆正位置,书法是中华传统文化之宝,千百年来传承至今,在我们手里要在继承中有所创新,不要墨守成规。要继承也要变化,因为变是绝对的,不变是相对的。正所谓:万象皆点线,无处不方圆。
书法的最高境界就是“真善美”。要做到专家点头,群众鼓掌,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。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虚怀若谷这才是前进的方向。
关于怎么写好书法
书法要先从横平竖直开始,艺术性是后话,先从临摹仿照古人开始,学古出古,一提一顿皆有道理,要把每一笔每一画,都看成是有生命的,它们都是活的,就像壮阔的钱塘江大潮其实是大自然写的“一横”,长白山百年苍松是大自然的“一竖”。
关于“继承”和“创新”
学书法要走好自己的路,还要继承和创新并行。只继承,圈在里面出不来;只创新,就会是无源之水。就拿我自己的学书道路来说,我过去是写唐楷的,后来写魏碑,现在我又把帖的东西也吸收了一些。此次书画展我写兰亭序、圣教序,就是有意尝试碑帖契合。
我有一副对联:“品酒醇醅迥异,学书碑帖无町。”现在我更趋向于写得和谐、清凉,最后追求的是清凉之境。所谓清凉之境,就是想让人越看越舒服,越看,越清凉,这是我的目标。
关于“帖学”和“碑学”的看法
人人都有偏爱,偏爱乃为自然,偏见则是极大错误,误人误己,书法人应该有包容宽广之情怀。我学魏碑,爱其将军之体,健将之躯,雄而不狰,威而不猛,切忌狂怪。一生长旅,转益多师,既喜碑又喜帖,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”是我一生理想。对任何一种碑帖,只要“咬定青山不放松”,追至底,自会成家,也自然有变。
现在写碑与写帖的人都不少,光写帖就会缺少刚强与浑厚,光写碑就会缺少韵味与精微。写碑与写帖的人不能互相贬低,对于碑与帖都应该衷爱它,它们没有截然的界限,关键是“拿来主义”为我所用。换句话说,碑有碑的优势,帖有帖的长处,碑帖结合就是优势互补整合,使书法的形态更多变化,内涵更丰富,美感更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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